后来的事实证明,追这部车使我们的(de )生活产生巨大变化。
第二笔生意是一部桑塔那,车主专程从南京赶过来,听说(shuō )这(zhè )里可以改车,兴奋得不得了,说:你看我这车能改成什么样子(zǐ )。
有一段时间我坐在教室或者图书室或者走在路上,可以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夏(xià )天(tiān )气息。这样的感觉从我高一的时候开始,当年军训,天气奇(qí )热,大家都对此时军训提出异议,但是学校认为这是对学生的一种意志力的考(kǎo )验(yàn )。我所不明白的是以后我们有三年的时间任学校摧残,为何领(lǐng )导们都急于现在就要看到我们百般痛苦的样子。
我上学的时候教师最厉害的一(yī )招(zhāo )是叫你的家长来一趟。我觉得这句话其实是很可笑的,首先(xiān )连个未成年人都教育不了居然要去教育成年人,而且我觉得学生有这样那样的(de )错(cuò )误,学校和教师的责任应该大于家长和学生本人,有天大的事(shì )情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还要家长上班请假亲自来一趟,这就过分了。一些家长(zhǎng )请(qǐng )假坐几个钟头的车过来以为自己孩子杀了人了,结果问下来(lái )是毛巾没挂好导致寝室扣分了。听到这样的事情,如果我是家长的话,我肯定(dìng )先(xiān )得把叫我来的那老师揍一顿,但是不行啊,第一,自己孩子还(hái )要混下去啊;第二,就算豁出去了,办公室里也全是老师,人数上肯定吃亏。但(dàn )是怒气一定要发泄,所以只能先把自己孩子揍一顿解解气了(le )。这样的话,其实叫你来一趟的目的就达到了。
而老夏因为是这方面的元老人(rén )物(wù ),自然受到大家尊敬,很多泡妞无方的家伙觉得有必要利其器(qì ),所以纷纷委托老夏买车,老夏基本上每部车收取一千块钱的回扣,在他被开(kāi )除(chú )前一共经手了十部车,赚了一万多,生活滋润,不亦乐乎,并且开始感谢徐小芹的离开,因为此人觉得他已经有了一番事业,比起和徐小(xiǎo )芹(qín )在(zài )一起时候的懵懂已经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老夏又多一个观点(diǎn ),意思是说成长就是越来越懂得压抑**的一个过程。老夏的解决方式是飞车,等(děng )到(dào )速度达到一百八十以后,自然会自己吓得屁滚尿流,没有时(shí )间去思考问题。这个是老夏关于自己飞车的官方理由,其实最重要的是,那车(chē )非(fēi )常(cháng )漂亮,骑上此车泡妞方便许多。而这个是主要理由。原因是(shì )如果我给老夏一部国产摩托车,样子类似建设牌那种,然后告诉他,此车非常(cháng )之(zhī )快,直线上可以上二百二十,提速迅猛,而且比跑车还安全(quán ),老夏肯定说:此车相貌太丑,不开。
我说:行啊,听说你在三环里面买了个(gè )房(fáng )子(zǐ )?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dú )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wǒ )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gāo )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wǒ )总(zǒng )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xìng )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车子不能发动的原因是没有了汽(qì )油(yóu )。在加满油以后老夏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操练车技,从此开始(shǐ )他的飙车生涯。
当年春天中旬,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冬天的(de )寒(hán )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nán )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yǒu )没(méi )有冻死。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大(dà )家(jiā )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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