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搞到一半,制片突(tū )然觉得没意思,可能这个东西出来会赔(péi )本,于是叫来一帮专家开了一个研讨会,会上专家扭捏作态自以为是废话连篇,大多都以为自己是这个领域里的权威,说(shuō )起话来都一定是如何如何,并且搬出以前事例说明他说话很有预见性,这样的人(rén )去公园门口算命应当会更有前途。还有一(yī )些老家伙骨子里还是抗战时的东西,却(què )要装出一副思想新锐的模样,并且反复强(qiáng )调说时代已经进入了二十一世纪,仿佛(fó )我们都不知道这一点似的,这样的老家伙(huǒ )口口声声说什么都要交给年轻人处理,其实巴不得所有的酒吧舞厅都改成敬老院(yuàn )。 -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西(xī )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méi )有人看,太畅销了人家说看的人多的不是(shì )好东西,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zhě )希望我写的东西再也没人看,因为他们写(xiě )的东西没有人看,并且有不在少数的研究人员觉得《三重门》是本垃圾,理由是(shì )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儿(ér )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书往往(wǎng )几十页不出现一句人物对话,要对话起来(lái )也不超过五句话。因为我觉得人有的时(shí )候说话很没有意思。
注①:截止本文发稿(gǎo )时,二环路已经重修完成,成为北京最平的一条环路。
但是我在上海没有见过不(bú )是越野车就会托底的路,而且是交通要道(dào )。
不过北京的路的确是天下的奇观,我(wǒ )在看台湾的杂志的时候经常看见台北人对(duì )台北的路的抱怨,其实这还是说明台湾(wān )人见识太少,来一次首都开一次车,回去(qù )保证觉得台北的路都平得像F1的赛道似的。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的,因为(wéi )所有抱怨的人都指出,虽然路有很多都是(shì )坏的,但是不排除还有部分是很好的。虽然那些好路大部分都集中在市政府附近(jìn )。
老夏在一天里赚了一千五百块钱,觉(jiào )得飙车不过如此。在一段时间里我们觉得(dé )在这样的地方,将来无人可知,过去毫无留恋,下雨时候觉得一切如天空般灰暗(àn )无际,凄冷却又没有人可以在一起,自由(yóu )是孤独的而不自由是可耻的,在一个范(fàn )围内我们似乎无比自由,却时常感觉最终(zhōng )我们是在被人利用,没有漂亮的姑娘可(kě )以陪伴我们度过。比如在下雨的时候我希(xī )望身边可以有随便陈露徐小芹等等的人可以让(ràng )我对她们说:真他妈无聊。当然如(rú )果身边真有这样的人我是否会这样说很难(nán )保证。
其中有一个最为让人气愤的老家(jiā )伙,指着老枪和我说:你们写过多少剧本(běn )啊?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běn )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shí )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zhè )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le )。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gè )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hǎo )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zǎo )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shì )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yī )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所以我现在只看香港台湾(wān )的汽车杂志。但是发展之下也有问(wèn )题,因为在香港经常可以看见诸如甩尾违(wéi )法不违法这样的问题,甚至还在香港《人车志》上看见一个水平高到内地读者都(dōu )无法问出的问题。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shí )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zuò )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zuò )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rén )不用学都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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