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春天中旬,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kāi )始新的生活,冬(dōng )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yǒu )余悸,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jiù )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nián )的仇人有没有冻(dòng )死。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mán )头是否大过往日(rì )。大家都觉得秩序一(yī )片混乱。
我们停车以后枪骑兵里出来一个家伙,敬我们一支烟,问:哪的?
后来我们没有资金支(zhī )撑下去,而且我已经(jīng )失去了对改车的(de )兴趣,觉得人们对此一无所知,大部分车到这里都是来贴个膜装个喇叭之类,而我所感兴趣的,现在都已经满是灰(huī )尘。
于是我充满(mǎn )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tiān )看见的穿黑色衣(yī )服的(de )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suǒ )以只好扩大范围(wéi ),去掉条件黑、长发(fā )、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yī )服的姑娘。
于是(shì )我的(de )工人帮他上上下(xià )下洗干净了车,那家伙估计只看了招牌上前来改车,免费洗车的后半部分,一分钱没留下,一脚油门消失不见。
此(cǐ )后我又有了一个(gè )女朋友,此人可以说(shuō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是我在大学里看中的一个姑娘,为了对她表示尊重我特地找人借了一台(tái )蓝色的枪骑兵四(sì )代。她坐上车后说:你怎么会买这样的车啊,我以为你会买那种两个位子的。
四天以后我在路上遇见这辆车,那人开得飞快,在内道超(chāo )车的时候外侧的(de )车突然要靠边停车,那小子就要撞上去了。此时我的心情十分紧张,不禁大叫一声:撞!
不像文学,只是一个非常自(zì )恋的人去满足一(yī )些有自恋倾向的人罢(bà )了。
年少的时候常常想能开一辆敞篷车又带着自己喜欢的人在满是落叶的山路上慢慢,可是现在我发现这是很难的(de )。因为首先开着(zhe )敞篷车的时候旁边没(méi )有自己喜欢的姑娘,而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在边上的时候又没开敞篷车,有敞篷的车和自己喜欢(huān )的姑娘的时候偏(piān )偏又只能被堵车在城(chéng )里。然后随着时间过去,这样的冲动也越来越少,不像上学的时候,觉得可以为一个姑娘付出一切——对了,甚至(zhì )还有生命。
注①:截止本文发稿时,二环路已经重修完成,成为北京最平的一条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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